【警探组|汉康】城堡里的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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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与野兽AU，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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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当康纳从客厅的地毯下找到那枚遗失的硬币时，他想起了卡姆斯基。
卡姆斯基离去时的背影历历在目，康纳不愿去面对父亲可能承受的复杂情感，他攥紧手心里的硬币，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凭心而论，康纳在安德森庄园里过得十分开心，这是他在小镇里所没有的。这里有广阔的草场和偌大的图书馆，还有一条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圣伯纳犬，而他曾经拥有的，不过是路人的嘲讽和从他身边驶过而刻意激起一片泥水的干草车。他知道汉克不会这样对他。也许安德森副队长以前也一度厌恶这个意外闯入他生活的机器人，但现在，他会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过去，会牵着他的手跳舞，会和他在雪地上……
康纳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回忆下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好，没有任何变化。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看似没有来由的紧张甚至致使他在对汉克开口时也十分地尴尬。
“我……我想，我应该回去一趟。”
“为了那个扎辫子的家伙？”汉克皱着眉头说。
“还有我的姐姐……”
汉克挠了挠头，好像想起了当时卡姆斯基身边确实还有个女孩儿，再琢磨琢磨，好像还长得不错？
“所以……？”康纳试探着。汉克没吱声。
“我会回来的，请您相信我！您……您只需要给我两天……或许更少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康纳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第一次发现这些单词可以不经过他的思考而自行成句并脱口而出，他说完就捂住了嘴。
相比较于康纳，汉克的表现就镇定得多。他宽厚的手掌抚上康纳的脸，轻拂过男孩发黄的灯圈，笑着说:“没事儿，你去吧。”
“副队长？”康纳有些困惑。
“你想回家就回家吧，可能你……父亲真的会担心。”汉克显然还不能适应卡姆斯基的身份，他的断句出卖了他。
“您只需要给我一天……不，三天……”
“你不需要被限制时间。”
“嗯？”
“别问我为什么。你会回来吗？”
“我会！”
汉克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康纳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他迫切地想要推开那扇熟悉的大门，恨不得现在就踩上卡姆斯基布置的地毯，他以为这是因为他真的开始思念起那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或者，他不想去承认，他离开的样子，就像个初怀心事的孩子还羞于面对一个早已势不可挡的现实。可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卡姆斯基的房子前，克洛伊大吃一惊的表情却没有带给他还乡的温暖。
“康纳？是你吗？”克洛伊捧起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是我，克洛伊，”康纳握住姐姐的手，“父亲在哪？”
“不不不，康纳，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跟副队长说我要回来报个平安，他答应了，”康纳走进屋内，在房间里四处打亮，“父亲哪去了？”
“副队长是谁？”
“就是安德森副队长啊。你们都误会他了，他不是野兽，他是个好人。”康纳正准备上楼，刚踏上两级台阶，就被克洛伊抓住了胳膊。康纳转过头来。
“人？”克洛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他没有变成野兽，相信我，克洛伊！”康纳真诚地注视着克洛伊的眼睛。两个人无机质的眼球相对，克洛伊在转动的齿轮间感受到了康纳的脉搏，赤裸裸地，把康纳的一切交代了出来。这种跨越一切障碍、只存在于两台坦诚相见的机器之间的交流，让克洛伊别无他法。她必须相信他。
“康纳，”克洛伊松开了她的手，“无论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也无论你想要做什么，现在也许都来不及了。”
“什么？”
“伊利亚决定亲自去找你。”
“噢。他什么时候走的？我现在赶过去可能还……”
“你来不及的，康纳，”克洛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是一个人去的。”
“还有谁？”康纳被克洛伊垂下的眼角搞得一头雾水。
“盖文·李德，和他的治安军。”
康纳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他站在原地，灵敏的听觉似乎捕捉到了几里之外的铁蹄声，浩浩荡荡的军队正行进在茂密的森林之间，终于，盖文·李德骑在马背上，停驻在悬崖的一角，望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安德森城堡。
“你知道基督从不显露的表情是哪一个吗？”卡姆斯基眯着眼睛，微笑着问盖文。
“什么？”盖文侧过头反问。
“笑容，我亲爱的大兵，”卡姆斯基的表情在盖文看来就像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别这么严肃地板着脸。”
“呵，我可不信什么圣子、圣灵的。”
“还是说，你想当救世主？”
“闭嘴吧，”盖文抓着缰绳调了个方向，从卡姆斯基身边擦过。
“哈哈哈，时间不等人，长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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