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组|汉康】城堡里的人(9)
🚫WARNING🚫
美女与野兽AU，OOC
九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去动我的窗帘，你有什么毛病！”当汉克愤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相扑已经玩累了挨着窗边趴下了，它早就习惯了自己主人的臭脾气，现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对不起，副队长，我只是觉得在这种面积的房间里，拉窗帘要比点灯更具效率。”康纳站在阳光可以覆盖到的地方，他知道，似乎对任何光线过敏的安德森副队长绝对不会现在闯过来揪着他的衣领对他一顿痛骂。意识到这种带着温度的安全感，康纳肆无忌惮地爬上了梯子，他刚才用了极短的时间对所有的书架进行了扫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可能对自己有帮助的资料。
“哈，放你娘的狗屁！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汉克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个混小子仗着自己的弱点胡作非为，他逐渐开始相信康纳自称机器人时的那股认真劲儿了——他就跟那些靠着齿轮运行的钟表一样，自己走自己的，听不进人话。
“对不起，副队长。”康纳敷衍道，汉克很久也没再说话，也许他已经走了。
康纳停在底特律市志的书架前，眼睛扫过一个个书脊，在各种各样的分期中找到了最合适的那一段历史，随后把它抽了出来。不巧的是，这些书排列得太过紧密，紧挨着的两本书死也不想任由康纳随便拿走它们的伙伴，康纳用力一抽，虽然把书抽了出来，但却禁不住脚下一滑，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只听一阵剧烈的碰撞声，他的后背就这样和坚实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倒过后的康纳躺在地板上自检了一下，为了确保自己的内部零件没有受到损伤，虽然这种高度并不会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不过，也许对人类来说，事情并没有那么轻松，比如——
“操，康纳，你又在干什么！”
这令康纳有点惊讶，他真的以为汉克已经离开了，但是按照声音传播的距离推算，他似乎并没有走远。汉克的声音还是不太友善，但分明缓和了许多，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急促的呼吸：“你躺在地上干嘛呢，掉下来了？”
“对不起，副队长。不过我没事，这种冲击对我的身躯来说小菜一碟。”康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有趣的是，他的脚底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在他快要站稳的时候又出了差错，突然地在地板上滑了一下，险些给他来了个二次惊喜。知道自己犯了蠢的康纳尴尬地亮了黄灯，他伸出手来平衡自己的动作，也平稳着自己的情绪，他的大脑已经为他总结了无数种应对方式，但他只是用右眼冲着汉克站的方向眨了一下。
“哦！康纳，你真他妈恶心！”
“对不起，副队长！”
“我看是你脑子被摔坏了！不许再这样！我是说，别再拉其他的窗帘，还有，别再冒冒失失的，真摔死我可不管！”
“明白，副队长。”
“操，他说话的腔调真是烦死个人了… …”汉克自言自语道。
“还有事吗，副队长？”康纳发现汉克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不成想这句话又不知道撞到了汉克的哪个枪口上了，他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怕你摔成智障”和“谁稀得在这儿”然后迈出了脚步。
康纳仔细地听着汉克离去的声音，确认他现在真的离开了。他翻开硬质的封皮，照着目录的指示找到了有关于汉克·安德森的资料：大概十年前，一种名为“红冰”的巫术席卷了底特律郊外的村庄，并即将覆盖整个底特律，它的受害者多为游手好闲或人生受挫的边缘人群，有精神不振、感觉迟钝的特征表现，并产生幻觉，而汉克·安德森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底特律治安军小组成员之一。文字对治安军小组行动的细节没有多提，汉克·安德森抓到了“红冰”事件的元凶阿曼妲后被授予底特律治安军副队长的头衔，所有人都敬佩他。与此同时，关于事件的另一主角——阿曼妲的描述也少得可怜，传说中的情节没有一条被写在纸面上，康纳只知道那些中了巫术的人描述他们的幻觉时总是提起他们看到了疑似阿曼妲的身影，仿佛她趁机窥视了他们心底深层次的秘密。
阿曼妲，阿曼妲，阿曼妲… …
康纳又往后翻了几页，本章的结尾处她消失了，真的，消失了，字面上的意思。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底特律，没有人知道她逃到了哪里。康纳认为，如果没错的话，接下来就应该是传说登场的时刻，不过，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在他反复阅读的这少少的几页纸里，竟然还出现了伊利亚·卡姆斯基的名字。
“卡姆斯基先生，请问您对‘红冰’了解多少？”
“你们都说那是巫术，所以那就是巫术喽。”
“您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吗？”
“我的看法就是那根本不是巫术，很抱歉。你们认为她给那些可怜的家伙挫了点儿通灵的神药然后使出超自然的力量住进了他们的大脑，可是我宁愿去分析那些红色的结晶是不是毒药。”
“卡姆斯基先生，您和阿曼妲·施特恩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导师，曾经是。”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是的，先生。”
“可是… …您是一位，嗯，‘科学家’？可是阿曼妲·施特恩是女巫——众所周知。那你们又为什么会有那种关系？”
“问得好，但恕我难以轻易描述，这很复杂。”
“能请你尽可能详细地说明一下吗？”
“我只能说，那是个，哲学问题。”
“什么问题？”
“父亲，父亲… …”
橘红色的炉火把素白的墙壁暖得发黄，卡姆斯基从梦境般的记忆中回头，克洛伊关心的面孔在他的眼前放大，一切恍若隔世。
“叫我伊利亚，亲爱的。”
“您还好吗？”
“我很好。”卡姆斯基裹紧了他的外套，向窗外望去，寒冬的大雪从未停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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